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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那个想逃婚的乡下姑娘,拿了影后》小说免费阅读 春桃林晚秋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09 12:00:09    

腊月二十三的风裹着雪籽,打在春桃家糊着麻纸的窗棂上,发出细碎的噼啪声。

十六岁的姑娘踩着条腿肚子打转的旧板凳,正踮脚够堂屋墙上的积灰。

她穿件洗得发灰的蓝布棉袄,

左胳膊肘上打了块刺眼的红碎花补丁——那是娘用去年做新被褥剩下的边角料补的,

针脚歪歪扭扭,像条爬不动的蜈蚣。“辫梢抹点头油!”娘的大嗓门从灶台那边炸过来,

混着蒸红薯的甜香,“张屠户家小子眼睛毒,明儿相看瞧见你这毛糙样,亲事准黄!

”春桃没应声,手里的高粱扫帚停在半空。

她的辫子确实该打理了——上个月趁娘去镇上赶集,她拿剪刀“咔嚓”铰了半截,

现在刚长出的头发像蓬乱的茅草,用根褪了色的红头绳勉强扎成个小揪揪。头皮被勒得发疼,

可指尖划过那截短头发时,心里却偷偷泛着甜。前阵子二丫偷偷塞给她一张皱巴巴的画报,

上面城里女人的短发像刚抽条的春柳,利落得让人心慌。“发什么愣?

”娘端着蒸红薯走过来,粗瓷碗往炕桌上一墩,震得炕沿的尘土簌簌往下掉。

她伸手戳了戳春桃的额头,指腹带着常年纳鞋底的厚茧,“那紫花袄我给你熨过了,

压在箱底呢。明儿穿那件,显得体面。”春桃低头踢着地上的煤渣,

声音小得像蚊子哼:“娘,我不想嫁张屠户家。”“不想嫁?”娘的眼睛瞪得像铜铃,

“张家有三间大瓦房,小子会杀猪,顿顿有肉吃!你还想嫁哪样的?难不成想嫁县太爷?

”她往灶膛里添了把柴,火光映得满脸通红,“女人家,认字顶什么用?能当饭吃?

嫁个好人家,生俩胖小子,比啥都强。”夜里春桃躺在吱呀作响的土炕上,

听着隔壁屋爹娘的动静。爹的旱烟杆“吧嗒吧嗒”抽着,

娘的声音带着哭腔:“这丫头心思野,跟她姐一个样……当年要是看紧点,

她姐也不会跟着货郎跑……”春桃把脸埋进粗布枕头,眼泪洇湿了枕套上的补丁。

她想起大姐,那个总在夜里偷偷教她认草药的姐姐,临走前塞给她一把炒瓜子,说:“桃儿,

外面的天比咱这山沟宽。”那时她不懂,只觉得瓜子壳硌得手心疼。三天后,

村口石桥突然传来“突突突”的怪响,像几十头野猪在狂奔。春桃正在河边捶衣裳,

皂角的泡沫沾在手背上凉丝丝的,她直起身时,手里的棒槌“扑通”掉进水里,

溅了满裤脚的泥点。十几个穿“怪衣裳”的人从卡车上跳下来。有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,

头发烫成卷卷的,像戏文里的洋**,摘下墨镜时,春桃看见她眼角有颗痣,

动起来像只小蝴蝶。还有个剪短发的女人,穿着中山装,说话时总把手背在身后,

声音像敲锣:“道具组先把布景搭起来,灯光组测一下光线!”“那是周导演。

”二丫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,手里攥着个偷摘的青枣,“我二舅在镇上供销社,

说拍电影的都是大人物。”春桃的目光黏在穿红裙子的女人身上。裙子是石榴红的,

长到膝盖,风一吹就飘起来,露出里面的白袜子。村里的媳妇们穿裙子都到脚踝,

外面还得罩条裤子,说“露腿丢人”。可这红裙子女人站在那儿,像朵在风里烧起来的花,

一点都不丢人,反倒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。傍晚收工,春桃假装去拾柴,

绕到剧组搭的帆布棚后面。棚里亮着盏大灯泡,比村里的煤油灯亮十倍,

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红裙子女人正站在灯底下,手里拿着个本子念:“我不裹脚!

我要去学堂!”她的声音突然拔高,震得春桃耳朵嗡嗡响,“我娘说女人裹了脚才温顺,

可温顺的女人,不就跟圈里的猪一样,等着被人宰吗?”春桃吓得差点把怀里的柴掉在地上。

这话要是被村里的老人们听见,准得被骂“造孽”。可红裙子女人说这话时,脖子梗着,

像村口那棵被雷劈过还照样长的老槐树,透着股不服输的劲。“你在这儿听多久了?

”春桃猛地回头,红裙子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,手里拿着个搪瓷缸,

缸子上印着“为人民服务”。她的睫毛很长,沾了点暮色里的光,笑起来时,

眼角的痣跟着跳:“我叫林晚秋,你呢?”“春……春桃。”她的舌头像打了结,

手心的汗把柴禾柄都浸湿了。林晚秋往她手里塞了块水果糖,

玻璃糖纸在夕阳下闪着彩光:“这糖叫橘子味,你尝尝。”春桃把糖放进嘴里,

酸甜的味道从舌尖漫开来。她这辈子吃过最甜的是过年的灶糖,可这橘子糖的甜,

带着种说不出的清清爽爽,像山涧里的泉水。“你刚才念的是……戏里的话?”春桃小声问,

糖在嘴里含着,说话有点漏风。“嗯,我演的角色叫淑兰,”林晚秋蹲下来,跟她平视,

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,“她跟你一样,也是乡下姑娘,可她不想一辈子围着锅台转。

”春桃低头看自己的脚,缠脚布解开后,脚趾头还是挤在一起,像攥紧的拳头。

她突然想起淑兰的话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,酸酸的,又有点麻。

剧组在村里待了半个月,春桃每天天不亮就去河边捶衣裳,其实是想等剧组的人出来挑水。

她渐渐摸清了规律:周导演总第一个起床,手里拎着个军绿色的水壶,

边走边咳嗽;林晚秋爱睡懒觉,出来时头发往往有点乱,

用根红皮筋随便扎在脑后;还有个戴眼镜的场记,总抱着个厚厚的本子,嘴里念念有词。

这天春桃正蹲在石头上搓衣裳,听见林晚秋在跟周导演说话。林晚秋穿着件蓝布褂子,

是戏里淑兰的衣裳,领口磨得发白,袖口还打了个补丁。“周导,这场戏淑兰剪辫子,

是不是该让她哭?”林晚秋揪着自己的假辫子,那辫子是用黑线编的,看着有点假。

“哭什么?”周导演把水壶放在石头上,壶底的泥蹭在青石板上,留下个圈,

“她剪辫子是高兴,是挣脱了束缚,该笑,笑得野一点。”春桃手里的棒槌停了。

村里的姑娘谁要是剪了辫子,准得被骂“疯了”,去年邻村有个姑娘剪了短发,

被她爹追着打了半条街。可周导演说,剪辫子该笑。她偷偷抬头,

看见林晚秋对着河水理了理假辫子,突然“咔嚓”一声扯了下来,对着水面咧嘴笑。

阳光照在她脸上,她的真头发其实很短,刚到耳朵根,像男孩子一样,可一点都不难看,

反倒有种说不出的精神。那天下午,春桃帮剧组收拾草垛时,手指突然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。

扒开干草一看,是个蓝色封皮的本子,边角有点卷,

封面上用钢笔写着“《淑兰传》台词本”,字迹龙飞凤舞,像林晚秋说话的语气。

她的心“怦怦”跳,左右看了看没人,赶紧把本子塞进怀里,用围裙裹紧。

怀里的本子像块烙铁,烫得她心口发慌。夜里,春桃等爹娘都睡熟了,

悄悄摸出炕洞里的火折子。火折子“呼”地亮起来,橙红色的火苗舔着黑暗,

把她的脸映得忽明忽暗。她翻开台词本,第一页就是淑兰的台词,

林晚秋用红笔在旁边画了个小太阳,旁边写着:“要像太阳一样,自己发光。

”本子里夹着片干枯的枫叶,红得像血。春桃摸着那片叶子,

想起去年秋天跟二丫去后山摘野果,看见枫叶落了一地,二丫说“女人的命就像这叶子,

过了季就黄了”。可淑兰在戏里说:“叶子落了是为了明年再长,女人也不是只能开一次花。

”她把不认识的字圈出来,比如“觉醒”、“自由”,手指在字上摸来摸去,

像在摸什么稀世珍宝。有页纸被泪水洇过,字迹有点模糊,是淑兰跟娘告别的戏:“娘,

我知道您疼我,可疼不是把我关在笼子里。

”春桃看着这行字突然想起娘把她锁在屋里逼她缠脚的夜晚,娘的眼泪滴在她手背上,

说“娘是为你好”。原来疼和疼,是不一样的。剧组要走的前三天,

春桃揣着台词本去找周导演。周导演的帐篷里堆着好多胶片盒,一股淡淡的药水味。

周导演正坐在小马扎上看剧本,她穿件灰色的旧毛衣,袖口磨出了毛,眼镜滑到鼻尖上,

看着像个教书先生。“周……周导演。”春桃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,

脚底下的石子硌得她脚心发麻。周导演抬起头,把眼镜往上推了推:“是春桃啊,有事?

”春桃把台词本递过去,手指因为用力,关节都发白了:“我……我想跟你们走。

”周导演没接本子,只是看着她。帐篷外的风“呜呜”地叫,像谁在哭。春桃的脸涨得通红,

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倔强地没掉下来:“我能干活,

我会挑水、会做饭、会缝衣裳……我不要工钱,只要能让我跟着学。”“你知道外面有多苦?

”周导演的声音很轻,却像锤子敲在春桃心上,“在村里,你好歹有口饭吃;出去了,

可能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。”“我不怕。”春桃的眼泪终于掉下来,砸在台词本上,

晕开一小片墨迹。“在村里,我看着日头从东边升起来,就知道它会从西边落下去,

一辈子都这样……我不想这样。”周导演沉默了半天,拿起那个台词本,

翻到淑兰逃婚的那页。林晚秋在那页写了行小字:“困住鸟的不是笼子,

是它以为自己飞不出去。”“你会认字吗?”周导演突然问。春桃摇摇头:“但我想学。

”“这个本子你留着。”周导演把台词本还给她,从口袋里摸出支钢笔,“每天写三个字,

写会了就寄给我。”那天晚上,春桃娘把她叫到堂屋。油灯的光昏昏黄黄,

娘手里拿着那个蓝布嫁妆包,布上的鸳鸯绣得歪歪扭扭,是春桃十岁时绣的。“这包你带着。

”娘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“里面的花布你裁件新衣裳,别总穿带补丁的,让人笑话。

”她突然抱住春桃,怀里的针线笸箩“哗啦”掉在地上,顶针、剪刀滚了一地,

“出去了……别学你姐,受了委屈就回家。”春桃趴在娘的肩膀上,闻着她头发上的皂角味,

突然觉得娘的背比去年弯了好多。她想起小时候娘背着她去看大戏,那时娘的背是直的,

像村口的旗杆。卡车开动时,春桃看见二丫站在石桥上,手里挥着条红绸子,

那是她过年跳秧歌用的。二丫的嗓子喊得都劈了:“春桃!你要成角儿啊!

”春桃把脸贴在车窗上,看着熟悉的槐树越来越小,直到变成个小黑点。

她摸了摸怀里的台词本,里面夹着娘塞给她的顶针,凉丝丝的,却让她觉得心里踏实。

电影厂的宿舍在一栋旧楼里,墙皮掉了一大块,露出里面的红砖,像生了冻疮。

六个姑娘挤在四张铁床上,春桃睡上铺,床板吱呀作响,她总怕半夜翻个身就掉下去。

第一晚她就闹了笑话。宿舍的灯是拉绳的,她不知道,摸了半天没找到开关,

最后急得差点哭出来。下铺的小梅“噗嗤”笑了:“山雀儿,拉那根绳!

”小梅是从上海来的,说话带点吴侬软语,总爱叫她“山雀儿”。春桃拉了下绳,

灯泡“啪”地亮了,晃得她眼睛发花。这灯泡比村里的亮多了,

连墙缝里的蜘蛛网都看得清清楚楚。她摸着床头的铁栏杆,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家里的炕头,

突然有点想家。第二天一早,春桃就跟着场务组去搬道具。她穿的还是那件带补丁的蓝布袄,

在一群穿工装的人里显得格外扎眼。副导演是个大嗓门的男人,看见她就喊:“那个谁,

把那箱胶片搬到棚里去!”胶片箱沉得像块石头,春桃抱着箱子,膝盖都在打颤。走到半路,

箱子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她赶紧去捡,手指被划了道口子,血珠“啪嗒”滴在胶片盒上。

“毛手毛脚的!”副导演瞪了她一眼,“这点活都干不好,滚回村里去!”春桃咬着嘴唇,

把血往袄角上蹭。她想起淑兰在戏里被地主骂“贱骨头”时,眼里的光一点都没灭。

她蹲下去,重新抱起箱子,一步一步往棚里挪,后背的汗把袄子都湿透了,

贴在身上难受得很。午休时,林晚秋找到她,手里拿着个小药箱。“把手伸出来。

”林晚秋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,涂着淡淡的红指甲油,不像村里的媳妇们,

指甲缝里总嵌着泥。给春桃涂药水时,动作轻轻的:“王副导就那样,别往心里去。

”她从口袋里掏出个烤红薯,递过来,“我让食堂阿姨留的,还热乎。

”红薯的甜香钻进鼻子里,春桃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。在村里时,

只有娘会把热乎的红薯留给她。“哭什么?”林晚秋笑了,从包里拿出本《新华字典》,

“以后每天教你五个字,学会了就奖励你红薯。”春桃捧着字典,纸页是糙糙的,

摸起来很实在。她指着封面上的“新”字:“这个念新?”“对,新旧的新。

”林晚秋在她手心里写,“你看,你现在就是新的春桃了。”春桃的手心痒痒的,

像有小虫子在爬。她看着林晚秋,突然觉得这城里的姐姐,比戏里的淑兰还好看。

周导演总爱叫春桃去看监视器。有次拍淑兰在报馆写文章的戏,林晚秋坐在桌前,

手指握着钢笔,眉头微微皱着,眼神里有股韧劲。周导演指着监视器:“你看晚秋的眼睛,

里面有东西——有愤怒,有不甘,还有希望。”春桃不懂什么叫愤怒不甘,

只觉得林晚秋的眼睛像深潭,能把人吸进去。那天试演丫鬟,春桃穿的是林晚秋的旧旗袍,

领口有点紧,勒得她喘不过气。旗袍是月白色的,上面绣着几朵兰草,针脚细密得像蜘蛛网。

春桃摸着旗袍的盘扣,心里直打鼓——村里的姑娘穿成这样,会被唾沫星子淹死。“别紧张。

”林晚秋帮她理了理领口,“就想着,你最想让淑兰去哪里?”春桃想起台词本里,

淑兰说想去北平看天安门。她深吸一口气,等导演喊“开始”,她追着林晚秋跑,

嘴里喊着“**等等我”,脚下的布鞋踩在木板上“咚咚”响。跑着跑着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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